陈永胜 | 命中必须踏入的那条河流

自己以主角身份参演的人生中的第一部大银幕作品,陈永胜至今也没有看过成片,就是执意想等到正式首映的那一天。他知道,当与那些画面迎面相遇的时候,他一定会想起每一帧背后的故事,他应该会哭。他希望一切来得再慢一点。

陈永胜 | 命中必须踏入的那条河流

陈永胜

人物档案:

陈永胜

演员

1998 年4 月16 日

白羊座

代表作《狙击手》

陈永胜 | 命中必须踏入的那条河流

陈永胜

“受宠若惊”“睡不着觉”“睡不着觉躺着也开心”“也不知道在激动个啥,就是激动”“激动到整个人都懵了”“理性没有了”……得知被张艺谋导演选中参演电影《狙击手》并饰演主角之后,演员陈永胜的一系列心理和外化表现如上。

无疑,对一个刚刚入行的年轻人来说,这样的机会是天赐的礼物。战场就在那里,这场“仗”怎么“打”,“打”成什么样子,全看他的了。

无法自拔的一场创作,是一次荒原里的“告别”。他要面对 “牺牲”的战友。年轻的战士再也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剧本里写,他会痛苦到“不能自已”,会大吼出“咱们什么都没有了”的绝望之词.这可以算作是陈永胜在《狙击手》拍摄期间第一个情绪爆发点,也是他“最难过的”回忆。

“牺牲”的是戏里的他朝夕相处的伙伴。过往一道训练、生活的画面和在“战场”上共同对敌的仗义勇猛全掺在一起了,无论戏里还是戏外“兄弟情”的浓度,都在这一场注定会令人不忍的“告别”里积攒到了最高点。到了拍摄现场,陈永胜故意回避开这个伙伴,“装作看不见他在那里”,直到他化好了受伤的妆,躺在那里,导演喊“开始”,陈永胜才第一次直视这一切。

“对,我把所有的感受留到了那一刻。”陈永胜看着伙伴紧闭的眼睛,浑身伤痕累累,强烈的代入感让他从心里涌出真实的难挨。那种“绝望”不是单层的。“战友牺牲了,敌人就在不远的地方虎视眈眈,在那么严峻的一个环境下,我突然就感受到了那个年代先烈们的心情。”

陈永胜1998 年出生,那个战争年代离他太遥远了,他们这一代人是在相对的“无忧无虑”中成长起来的。这一场戎装上阵,让他与那份残酷和英勇狭路相逢。“我现在想起那天看到‘战友’的那一幕,依然很难过,他们和现在的我们一样年轻,是他们用自己的生命和鲜血换来了我们今天的生活和今天的和平盛世。”

陈永胜 | 命中必须踏入的那条河流

陈永胜

Q&A:

你在开拍前探访狙击手原型和老兵时,有什么印象深刻的见闻?

陈永胜:我们到了拍摄地见到一位从朝鲜战场上回来的老兵,爷爷给我们讲了很多自己的经历,那些画面真的是很残酷,他说在战场上面对战友牺牲时,他都来不及难过,因为马上就要面对下一个战友的牺牲。

从接到这个挑战到站在“战场”上,你都经历了什么?

陈永胜:一个狙击手所需要具备的素质、经验,一系列的技能都在训练范围内。狙击手首先要眼神好,还要有敏锐度、观察力和捕捉力。因为战场上是瞬息万变的,你要迅速地捕捉到一些风吹草动,然后沉着冷静地做决定。

这次一起合作的对手和前辈给了你什么帮助?

陈永胜:章宇老师就是不断在提醒我,让我“放松”,因为我有时候比较急,爱较真,总觉得自己还可以更好。慢慢我能明白宇哥说的放松的意义了,只有这样才能在投入角色中的时候更细微吧。

你性情里理性和感性的分配是怎样的?

陈永胜:我分析具体问题的时候会理性,但生活里还是会很容易被温暖的东西触动到。就像昨天我在院里遛狗,旁边有两个小孩在打棍,我走过去的时候,其中一个小孩就说“停”,说“咱们别吓着狗”,然后俩人就定在那儿了。我心里就觉得莫名的很可爱,很感动。然后我走远了之后又专门折回去,跟他俩说谢谢。

你的名字为什么叫“永胜”?

陈永胜:是我妈给我起的,寓意让我永远胜利。很多人说这个名字很接地气,我觉得也挺好,我没想过换名字,这个挺好记的,简单明了,还挺复古的是不是。

摄影:curv / 策划:葛海晨 / 采访 & 撰文:吕彦妮 / 统筹:李豪佳、王行易 / 形象:蒲安 / 化妆:李济群 / 发型:高鹏 / 服装统筹:文佳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