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Head In The Clouds”(云思妙想)音乐节今年5月在大湾区的现场实况。此刻,Head In The Clouds(HITC)不再是一句云端的口号,而是全球青年文化融合的精神象征。
2018年的洛杉矶河畔,一群亚裔青年在水泥堤岸上种下第一粒种子。首届HITC由88rising(88昇)创始人Sean Miyashiro(肖恩·宫代)发起,以一种相当原始、简约的方式在洛杉矶州立历史公园呈现。
这是一次富有野心的尝试。演出阵容以88rising旗下艺人为主,包括Joji(乔吉),Rich Brian(布莱恩·里奇)和Higher Brothers(更高兄弟),呈现了独具特色的“方言说唱”,意在西方主流叙事的情境中,打造一块属于亚裔青年的文化飞地。
时间来到2025年夏天,7年的时间足够让一颗种子穿透水泥、刺穿虚拟穹顶,跨越西太平洋上空的氤氲水汽,来到咸淡水交界处的珠江焕发生机。Head In The Clouds大湾区站,于今年5月份再度开启。
“融合”不仅是舞台的修辞,更是演出现场的独特气质。马思唯、KnowKnow(丁震)、PSY.P(杨俊逸)、Melo墨龙(谢宇杰)继续“川军南下”;来自中国台湾的顽童MJ116和印度尼西亚的Rich Brian携新作品与大家见面;广东本土的AR刘夫阳带着对广东话的自信征战主场;此外,还有Rich The Kid(里奇·达·基德)、刘雨昕、小鬼-王琳凯等潮流音乐艺术家......人与作品的深度互动,真诚炽热的现场氛围,生动诠释了“跨界”与“青年文化”的应有之义。
当我们邀请88rising主办方形容HITC2025大湾区站在其心中的样子时,他们用了一个几近完美的浪漫比喻——水晶球。不同音乐在此碰撞,各种文化在这里呈现,折射出多元光谱。水晶球内部是一个与外界隔离的微型世界,就像一个短暂而完美的乌托邦,人们可以在这里逃离现实,放飞自我,享受自由。
这或许道出了某种浪漫的真相:在这个透明结界里,冲突化为共生的养料,光谱短暂交汇,折射出理想主义的纯粹。散场后,年轻观众带着被重塑的感官离场,有人用闽南语混搭Trap(陷阱音乐)制作抖音神曲,有人将客家山歌采样进跨国歌单——将2018年洛杉矶的荒草坡,2023年雅加达的暴雨夜,与珠江的渔火缝合进同一张网络,等待下一次涨潮。
音乐人问答区
Q1:如果用一道大湾区美食形容你在此次音乐节的表演,你会选择什么?为什么?
Jake Miller(杰克·米勒):火锅,大家可以一起吃,很有能量,会让你出汗,就像演出一样。
KnowKnow:粥,可以放任何东西进去。
揽佬:烧鹅,因为我喜欢。和这次舞台也很像,一咬下去就爆汁那种。
Melo墨龙:干炒牛河,又管饱、又好吃,有刚刚出炉的那种最新鲜的感觉,能够让大家都满意。
PSY.P:鱼生。喜欢的人会特别喜欢,没有吃过的人会有点儿害怕,但是吃了以后,你会爱上它。我为什么说鱼生,因为不了解我的听众听了我的音乐以后,可能会有类似尝试鱼生的感受。
Rich Brian:煲仔饭!
SIRUP(意为糖浆,日本R&B歌手):应该不是味道很浓烈的吧(稍微思考了一下)。我觉得是广东老火靓汤。它味道醇厚,越喝越好喝,各种食材融合在一起,形成多层次的味觉体验,这感觉和我的音乐性有共通之处。简直就是“UMAMI”(意思是鲜味,也是他的一首歌)。
Steve Rocks(史蒂夫):我非常懂大湾区美食,因为我的祖籍是广东佛山。如果用一道美食形容我和我的音乐,我会选择金色版的伦教糕。伦教糕是来自顺德伦教的糕点,一种像发糕一样的主食,但是里面带有甜甜的蜂蜜的味道。把它掰开会看到像蜂巢、蜂窝的形状。我和我的音乐都像蜂蜜一样,有甜甜的元素,尤其是疲惫的人听到后会感到治愈和饱腹。
王OK:肠粉吧,看起来温温柔柔,但其实里边有很多细节。
Warren Hue(华皖仁):煲仔饭,真的,它就是最棒的,哪怕是在香港也是如此。简单、方便、美味、直截了当,而且可以加入不同的配料,什么都可以。
小鬼-王琳凯:打边炉火锅。你可以下很多自己爱吃的菜,可以涮肉、涮鱼,还有海鲜。对我来说这次来到HITC,有很多新鲜的歌,包括之前没有表演过的歌单。
Q2:参加HITC的感受怎么样?介绍一下本次舞台和之前的有什么不同之处?
AK刘彰:这是我第一次参加HITC。HITC是我们88rising自己的品牌,昨天我在台上加入Finale(终场)演出的时候,哥哥们都很照顾我,有真的成为一个family(家庭)的感觉。这次准备了一首新歌,用的是偏朋克的乐队鼓,用鼓点做了一首说唱,这首新歌本身对我来说就是一次风格上的突破。
GALI(蒋文涵):对我而言比较特殊,这是我第一次真正在大湾区这个区域进行演出。
JOYCE(就以斯):这是我第一次参加HITC。之前常在YouTube(油管)或各种地方看到88rising的音乐节,没想过真的有一天可以来参加。这次我带了木吉他,加上我的两个乐手一起,带专辑的新歌给大家听——其中两首还没有发行。
刘雨昕:这次准备了两首新歌的舞台首秀,还有一首歌曲的特别改编,一共准备了6首歌曲,都来自我和88rising合作的新专辑O。这张专辑一共有10首歌,希望能给大家带来一场精彩的演出。所以,我特别兴奋。因为88rising的风格一向很酷,这次也是为5月底海外的HITC做准备,希望可以把两个舞台都呈现好,也希望大家能感受到88rising多元、年轻、潮流的嘻哈氛围。
majiko(麻吉娘,粉丝起的昵称):这是我第一次以完整乐团编制参加这样的音乐节,真的非常开心。能以乐团形式首次登上音乐节,超幸福!第一次站上这么大的户外舞台演出,虽然有点紧张,但真的很期待!
马思唯:很好很好,大家都是很熟悉的朋友。这次我会带乐队,之前几次参加HITC,国内国外的我都没有跟乐队一起演出,所以这算是我第一场正式带乐队的音乐节。无论从歌曲还是在舞台设计上都会有变化,而且这次要演唱新专辑的歌。
Rich Brian:很开心能再见到Higher Brothers,我平时不常能见到他们,上次见到KnowKnow是他来到洛杉矶的时候,我们一起做了一场演出。看到大家聚在一起,真的非常非常好。
Rich The Kid:这是我第一次来到广州表演,我特别希望能真正感受观众的反馈和情绪。广州给我的感觉是充满热情,无论是天气还是音乐都让人充满能量。
斯丹曼簇:这是我第一次到广州参加音乐节,说实话还挺兴奋的,而且我今天是所有艺人里面第一个演的,就觉得一定一定要拿出100%的energy(能量),在舞台上把那个火先点起来。
宋琨SLS(宋琨&LimboLimbs&孙大威):(宋琨)我们三个是第一次在音乐节现场合作。我跟大威是从小的好朋友,我跟Limbo(郭玥)是一个厂牌的,有很多共同的朋友。其实这次舞台我们一起已经准备了差不多快一年吧,演出的音乐精选了88rising刚发行的《无尽藏》专辑里最有代表性的6 首歌。要说有什么特别的,就是演出视觉 VJ 全是我原创的,整个 20 分钟的音乐现场就像一个电影一样。
Warren Hue:我感觉很好,觉得自己准备好了。我会表演一些新歌,有不同的视觉呈现,也想看看观众能嗨到什么程度。这次比之前的表达更直接了,上次我用的是一个星星的logo(标志),但这次就直接写“Warren”了。不过在舞台设计上我还没做过什么疯狂的尝试,也许哪天会试试看吧。
小鬼-王琳凯:这是我第一次参加HITC,之前一直有关注88rising,确实很荣幸能够参与到这次音乐节中,也希望88rising 可以越来越好,多多输出我们中国的文化、推广中国的音乐人,让更多人看见、听见。
Q3:当你的作品被不同文化背景的听众解读时,最令你意外的解读是什么?你个人最希望他们记住的、有关你的核心特质是什么?
Creepy Nuts(音为克里批纳兹,日本嘻哈组合):我们最近创作的歌曲,从未想过会有日本以外的人听。我们很高兴现在所有的人都在听这些歌,而且我们现在能在中国演出,这种感觉真是难以置信。非常感激。
Jake Miller:我从我的中国歌迷那里收到了很多反馈,很多人告诉我,尽管语言不通,但他们能感受到歌曲传递的情绪,能感受到快乐,也能感受到悲伤,能体会到我希望听众在听歌时体会到的所有情感。这真的很酷,世界各地的人在听同一首歌时,即使语言不通,但都会对它产生某种情感共鸣。这就是音乐的意义——没有界限。
KnowKnow:(最意外的是)关于KnowKnow的旋律做得很好,这是最高的评价,最希望被记住的还是旋律。
揽佬:有一些听众真的能知道我写一首歌的目的。比如说《因果》这首歌,它其实是一首“阴阳别人的歌”,带有讽刺意味,还是有人能够了解到、解读到我的意思。相比自己,我更希望别人知道我的作品多一点儿。
马思唯:最意外的是有一个评论,说我的作品是“玫瑰花里的枪炮”。我不知道是不是玩梗,但这句话其实跟我自己对作品的认知挺贴近的。对,就是在温柔中藏着一些(锋芒)。我比较善于描写情感,但其间又会埋藏很多张扬的内容,去形容男孩女孩都很自信的那种状态。我觉得观众不需要记住我是什么特质,只需要记住他们听我音乐的时候,他们是什么特质,他们是什么状态就好了。
PSY.P:去年还是前年,我忘了,有一个澳大利亚人,他在澳大利亚街头把我的歌放给很多本地人听。他放出来的那部分,都让人觉得:噢,我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我觉得很酷,他的flow(节奏编排)很酷,或者是音乐的感觉很好。他们不是先从我这个人认识,而是先从我的音乐开始认识。虽然听不懂,但他们觉得OK,明白,觉得好,我觉得那我做音乐的初衷就对了。
宋琨SLS(宋琨&LimboLimbs&孙大威):(Limbo)可能我收到过最有意思的反馈就是,我的朋友会说你怎么认识这么有名的艺术家,还能跟他们一起做乐队这种。因为威哥是资历比较深的音乐人,宋琨是非常有名的艺术家,而我比较初出茅庐,然后我们组了一个组合,大家可能挺惊喜的,觉得我们三个出现在一起比较新鲜。
王OK:“唉,这是什么风格啊?”类似这种评论会让我比较开心。我想形成自己的风格,希望大家记住OK这个符号。在鼓舞自己的同时,也能够给别人力量。所以就是大家都 OK 起来。
小鬼-王琳凯:对于我来说最有意思的feedback(反馈)是,“他们觉得中文歌还可以这么唱”。很多老外会问,你唱的是中文吗?我说,对,我唱的是中文,但他们会觉得跟英文发音有些像,因为我的咬字跟唱腔会比较有自己的想法,会加入很多“怪里怪气”的东西。
Q4:AR(增强现实)/VR(虚拟现实)技术正在改变音乐体验,你认为现场演出的“不可替代性”是什么?你认为音乐节现场除了舞台表演,还能通过什么形式去延展?
AK刘彰:我们经常提到用VR来看视频,但那些没来过现场的人真的很难理解,现场的氛围和通过视频观看音乐表演是完全不同的。我觉得哪怕VR技术再厉害,它也无法完全复制那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当然,AR和VR技术或许可以极大地提升音乐节的体验。想象一下未来,也许每个人在看同一个舞台时,甚至可以为舞台上的表演者选择不同的服装。这只是我突发奇想的一个小小的设想,但从这个想法出发,可以探索出很多可能性。
AR刘夫阳:我觉得这非常重要,就像去电影院看电影一样,这是一种传统,也是一种文化。虽然有很多技术可以让体验变得更好,但我觉得重要的是如何让科技提升这种文化体验,而不是取代它。有些珍贵的东西是无法被完全取代的,所以关键在于如何让两者兼容,让体验变得更好,而不是失去它的本质。比如,最直观的,你的VJ可以做得更好,整个舞台的呈现也可以更出色。对我来说,传递舞台上的能量非常重要。录音室版本和现场版本的音乐是完全不同的,而这种不同正是现场音乐的魅力所在。如果一个歌手的现场版本只是简单地换了编曲,那对我来说,我更想知道他在现场是怎么唱的。我愿意接受现场可能出现的瑕疵,因为这些瑕疵也赋予了现场音乐一种录音室版本无法替代的能量,让人更加投入。每个现场版本都是独一无二的,艺术家在现场会更加忘我,会打破一些常规,这些可能会变成瑕疵,但也会成为珍贵的部分。甚至有些经典歌曲的现场版可能比录音室版更好,这种能量是无法通过视频完全传达的。你必须亲临现场,才能真正感受到那种震撼,就像去电影院看一部你最爱的电影一样。
Jake Miller:人们喜欢亲临现场、感受演唱会的氛围。那种感觉和观看转播不同,它是一个真实且完整的体验。而且,演唱会最重要的一部分就是你被人群包围,大家一起感受这场音乐的魅力。你在家用AR设备,是无法拥有那种感觉的。关于舞台延展,没有思考过太多,但感觉做自己的香水周边听起来蛮酷的,也许以后我会推出一款古龙水(笑)。
majiko:我认为现场演出就是那种只有在当下、在那个地方才能感受到的特别时刻。能成为改变某人一点点人生的契机,我觉得那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除了表演本身,当然还包括歌声、眼神交流等等,这些可能性是无限的,我相信现场演出蕴藏着无穷的力量!
马思唯:很重要,因为人与人之间的情感沟通是不可替代的。以后AI(人工智能) 更厉害了可能会替代(一些方面),但我觉得至少目前来说,你塑造的一个角色是有血有肉的,是超脱音乐本身的,这是我们除了音乐以外跟观众建立沟通的重要方式。观众会喜欢你,是因为你的人设投射到你的音乐中,或者你的音乐投射到你的人设上,让他有一个跟你连接的线索。
Rich The Kid:我觉得现场演出最大的魅力,就是它无法被取代。你能感受到观众的热情、能量、汗水和呼吸,那种人与人之间的真实交流连接,是任何技术都无法完全复制的。
SIRUP:我认为,真正的、活生生的人在眼前进行表演的力量是任何事物都无法替代的。在此基础上,更重要的是,与很多人分享同一段音乐,产生共鸣,这是能真切感受到自己活着的重要因素。延展……真是个好问题。比如在音乐节现场,如果有一个可以实时分享的 App(应用程序),还有call and response(呼喊和回应)也是一种共享共鸣的方式……还有,比如在这个音乐节的场地里,无论在哪个角落,无论是吧台还是任何角落,如果有一个设备,无论你在哪里都能用最好的音质听到音乐,这也会让人感到很开心。在现场能做的事情,仔细想想有很多。不过必须值得一提的是,因为技术进步了,对于那些因身体或精神原因绝对无法亲临现场观看演出的人来说,他们也能在遥远的地方观看直播,我认为这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宋琨SLS(宋琨&LimboLimbs&孙大威):(宋琨)我们算是一个艺术家和音乐人的组合。我们把艺术元素融合在音乐里,所以大家可能会觉得我们的风格比较多元,难以定义。想被大家记住的核心特质,嗯……我比较在意是不是有创造力。这种创造力不只是在音乐领域,还体现在当代艺术的可能性上。其实我更感兴趣的是音乐在跟艺术结合之后,有什么新的感觉。希望我们创造的音乐节舞台的剧场感可以让现场更“飞”一些,让人们的感官有更深刻的艺术体验。
Steve Rocks:音乐是一种关于声音震动的艺术,因为所有的声音都是通过震动产生的。但是这样的震动你必须要到现场,要到HITC,要在这么大的舞台上面,通过这么大的音响去感受声波震动在你身上的感觉,并且有这么多的观众在下面一起跳起来,为了这个音乐。这样的vibe(氛围)是VR或者AR感受不到的,是一种不一样的来自声音的冲击,来自震动的冲击。
王OK:有物理接触才有化学反应,人和人还是要见面,才会产生一种连接感。
小鬼-王琳凯:我觉得音乐节像是一座衔接观众跟歌手的桥梁,它可以让观众最直接地感受歌手想表达的情绪以及态度。你知道电脑有“一键释放”的那个按钮,内存满了的时候,按一下它,就能清空一些杂念(数据)。所以音乐节对我来说就像是那个按钮,我会在生活中积累各式各样的情绪,但是在音乐节的舞台上,按一下那个按键,一切都清零了。
Q5:如果HITC未来增设“艺术家驻地计划”,你最希望在哪座城市开展你的在地化创作?
AR刘夫阳:我希望可以去很多城市演出,比如北京、上海、成都这样的大城市,还有长沙,以及广东除了广州之外的城市,比如深圳和东莞。当然,我也希望HITC能越办越好,成为一个更好的内容输出平台。一场演出结束后,不仅能给现场观众留下深刻印象,还能通过视频等形式继续传播,让更多人感受到音乐的魅力。
Fine乐团:云南,空气好,整个环境很放松,可能会创作出很多自己意想不到的东西。
GALI:对我而言,我可能想在上海。因为一方面上海是我的家乡,而且我在上海做音乐,这么多年一直没有离开这个城市,我一直在为自己的城市做很多事情,不管人们认同与否,有没有更多的人能看到,对我而言都是一件很自豪的事情。
JOYCE:我觉得日本的城市都很棒,不管是东京还是北海道,或者京都,如果在那边有一个艺术驻地计划或是露营,感觉会很棒。
KnowKnow:LA(洛杉矶),因为有一句话说得好,“LA不养闲人”。
揽佬:我觉得都可以,因为我一般洗澡的时候创作。在哪洗澡都行,只要厕所漂亮就行。
majiko:我来过中国好几次,每一个地方我都非常喜欢。对于那些正在等着我的城市,我希望能够立刻飞奔过去!
Melo:我希望是在成都。成都的hip hop(嘻哈文化)氛围应该算是全国最好的,粉丝也特别热情。
普阿山:在地化创作若是以camping(露营)这种形式的话,我可能想去云南大理这样的城市,或者川西,因为那里与我们平时的生活环境有比较大的反差。我们平时base(住)在一些城市氛围更浓郁的地方,如果去不一样的地方,可能会更有灵感。
Steve Rocks:我应该会选择我的祖籍地,广东佛山顺德区。我们这些做音乐的人经常要熬夜,但是这个地方有超多美食、超多宵夜可以犒劳你疲惫的心。在一个小村里面有一家超级好吃的桑拿鸡、桑拿鱼,它的食材特别新鲜,在其他地方很难吃到。只需要把食材放在蒸笼里,蒸大概两分钟,然后就可以马上打开来吃,他们有特制蘸料,但其实你不用蘸料也没关系,因为非常juicy(多汁)。如果你正在为了音乐身心俱疲,这时候吃上一道这样的菜,哇——
SIRUP:对此我非常感兴趣。我也可以和本地的艺术家合作。虽然隔空创作也是合作的一种方式,但是在某个地方一起进行即兴演奏,或者共享同一段时间创作歌曲,这对我来说非常有吸引力。如果在中国,我对成都感兴趣,听说那里的氛围很悠闲。或者是洛杉矶,我可能会做出受阳光明媚气候影响的LA 风格的音乐。还有泰国……泰国让人感觉充满活力,你有没有觉得?相反,如果是阴雨绵绵的伦敦,也许就会创作出那种氛围的歌曲。我想尝试在不同的地方创作出符合当地感觉的音乐。
鱼莉莉:景德镇、成都等地方。物价低、物欲低、文化氛围好,艺术家之间的交流受现实目的性干扰的因素少,更注重过程和创造。
出品:李晓娟 / 监制:滕雪菲 / 策划:蘑菇仙 / 摄影、设计:XuShiYi许诗意 / 撰文:柏霜 / 采访、开篇设计:BOCIAN WANG伯谦 / 器材:28studi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