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妮 | 追求美好的人

闫妮的笑富有感染力,与她坐在一起如沐春风。她是少有的不介意说出自己年龄的女演员,生活总是会对美丽的人网开一面。她说好奇心是保持逆龄的最好武器,保持对生活的热爱是年轻的根源。

闫妮 | 追求美好的人

闫妮

在众人眼中,闫妮不仅仅是冻龄,更是“逆生长”。很少有女演员愿意明确说出自己的年龄,采访中,她却不介意提起。她这么解释大家认为她“逆龄”的原因:“今年是我的本命年。我都转了4 圈了,可能我比较晕,转转又往回转了,所以就逆龄了。”对于自己的天赋异禀,闫妮不太在意,她说自己“不可能逆生长”,语气很认真。

双鱼座容易陷在自己的幻想中,典型的双鱼座容易活得“很不现实”。采访时,闫妮的工作人员频频点头认证她精神追求的形而上。闫妮反驳她们说,自己是“永远追求心里最底层的美好东西”的人。这种追求不是抓不到的缥缈虚幻,而是一种返璞归真。做最纯粹的人,追求事物的极致。

闫妮说岁月带来的最好的一份礼物叫“敏感”。她说:“我这么多年演了很多的角色,就是跟观众的情感交流。我觉得人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就是情感吧。”演员塑造角色,敏锐的感受可以准确传达情感。

她对生活充满感恩。小时候亲眼见过家中长辈因为穷苦,在四十多岁的年纪就已经牙齿掉落形同老妪。在闫妮看来,现在自己拥有的一切都是生活的厚爱,她唯有继续热爱生活才能回馈。她感叹中国经济的飞速崛起,让人民生活质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在她看来,过好自己的生活,做一个单纯对生活充满爱的人就好,不用刻意追求极度的物质生活。

闫妮说自己从未有刻意追求过什么。唯一一直以来保持的,就是对生活充满好奇心。什么事情都能引起她的好奇,一花一世界,在她眼中都是神奇的,想一探究竟的。拍戏总要进入不同的环境,闫妮也都愿意融入,带着她的好奇心。“我很愿意倾听环境里面很多人跟我讲事情,我内心是热爱生活的一个人。”她说,带着笑。笑容是闫妮的标志,一见让人心生欢喜。

让她分享一件最近的好奇。她笑盈盈地讲了张嘉译作为“女儿奴”的一段趣事。最近,他们在西安一起拍摄新剧《装台》。张嘉译的太太和女儿来探班。某天早上,闫妮发现张嘉译十分高兴,就追问怎么了。原来他女儿睡到半夜做梦不开心,打了身边的爸爸几拳。“陕西人都是爱娃嘛。”闫妮解释。女儿对爸爸不讲理,是因为爸爸给女儿带来十足的安全感。闫妮对张嘉译说:“我一定要把这个(细节)用到我的戏里面。”只有全身心信任这个人,才会有这种毫无理由不分青红皂白的打。“真正诠释了‘打是亲,骂是爱’嘛。”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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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慧化解生活难题

闫妮对女儿很少有一般母亲常见的“控制欲”。她笑说因为自己生孩子太早了,孩子小的时候她忙着提升、充实自己的能力。不经意间,孩子就已经长大。闫妮与女儿元元的相处模式很智慧,闫妮希望自己的关心是有效的。

闫妮希望女儿能有一个特长。女儿出生,家里就给买好了钢琴。“她也学了个半途而废。”闫妮吐槽。闫妮曾经陪女儿上奥数课,母女俩都没听懂,回来还要同去上课的家长给她们“补课”。多年后说起这些趣事很欢乐,闫妮说这些都是“过程”,只要女儿想学的才艺,她都鼓励。

虽然母女俩无话不谈,女儿会时时向闫妮分享自己的想法和感受,但总有不沟通的叛逆期。那时候的闫妮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一位朋友帮她出了主意,组织了女儿的玩伴和家长一起围坐玩“真心话大冒险”。闫妮用提问回答的方式一步步了解到孩子真正的想法。“聊着聊着她自己就愿意说了,她心里会有个衡量。”

去年暑假,女儿进组拍摄。闫妮就在剧组陪伴了女儿一个月。“那个电视剧拍摄非常紧张,恨不得一天就睡三四个小时。剧组很多人都说她‘确实可以’。她从来没说过苦,真是让我觉得她还是愿意干这个的。”看到女儿的表现,闫妮放下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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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妮

女儿是闫妮的牵挂,父母也是。“老小孩”一般的父母,常常给闫妮出些难题。最近闫妮在西安拍戏,时时听到父母吵架。她还发现父母吵架的话题和她小时候一模一样,“他们年轻时候的事历历在目”。为了缓和父母的紧张关系,闫妮联系了父母的一位老朋友来西安劝说父母。这位叔叔从银川坐火车赶到西安,给闫妮的父母说和。母亲感动地对闫妮说:“这真是太难得了。你爸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认为他自己做错了。”在这位叔叔的劝说下,父亲和母亲的关系有了很大的改善,闫妮自己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好的效果。闫妮就是这样,用柔和的方式化解激烈的矛盾,四两拨千斤。

实在暂时解决不了的问题,她选择让自己“跳出”这个真实的世界。“我听音乐,看一些电影,看一些我喜欢的,把自己拉出现实世界。”最近让闫妮痴迷的是导演贾木许的作品,闫妮系统地重温了这位擅长描刻疏离冷漠漂泊流浪情节的导演的作品。闫妮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喜欢这位导演,也许是导演在作品中传达的强烈的态度,也许是音乐和画面带来的感受。

闫妮很少上微博,会发朋友圈,“但不是很多”。她的朋友圈被身边的工作人员评价为“文艺的”。闫妮自己倒没觉得:“我肯定是最近经历了什么事,针对自己的心情或者某件事情发一个。”

但这个朋友圈一定是精心排写的,不会随便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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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演员的岗位上

在《少年派》中,闫妮出演了一个对女儿严格要求的陪读妈妈王胜男。生活中,闫妮完全不是这样的母亲,也不太认为王胜男这样做是对的。闫妮甚至在拍摄时和编剧争执了很多次,最终她还是接受了剧本的设计。播出后,她收到观众“很像生活中的妈妈”的反馈和评价。闫妮理解了编剧,她说:“看来生活中是有这样的人。”

闫妮喜欢塑造可以有很大表演空间的角色,《人民的财产》中的石红杏就是一个这样的角色。剧本好,是一个演员对剧本最高的评价。角色的名字首先吸引了她,给她很大的遐想。她说,角色的矛盾从名字就能体现出来,故事本身也有充分的矛盾和人物背景。“很多东西确实需要演员从真正意义上把它演出来。”她说。这种演是有层次的、递进的、丰富的一一拨开展示给观众的。

她很少回看自己的表演视频,她解释,有些不好意思:“说不出来的感觉,就是看自己演戏,不是特别好,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但她会关注观众的评价,甚至偶尔还会看看网友发来的截图中的弹幕。

做演员多年,闫妮用“恍惚”形容自己回看当年的感受。

一路走来,遇到的众多角色,她觉得是“一种天意”。她说:“我也不用去想很多,我这个人还是顺其自然,我只是站在我自己的岗位上。”她说演员与角色中间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停顿了一下,她慢慢地说,声音不高:“如果还有什么想法,就是希望在电影方面能有一个自己的代表作。”

与闫妮聊天,能感觉到她是温和随性的。她是那种安全感很足的人,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敞开自己的内心世界毫无顾忌地与大家分享。表演是她心中最要紧的底线。“我也发脾气,有时候别人会觉得我很强势。”

她会坚持自己对角色的理解和诠释,那时候的她好像变了一个人。闫妮有时候也觉得自己情急之下发脾气不妥,说起这个,她一向慢条斯理的语气中带出一些懊恼和自责。“我有时候想说什么,又表达不清楚,别人也听不懂。我只能说‘我给你演一遍’,这样的。”演员就是要用表演说话的。

“发自内心的快乐,对一个双鱼座的人来讲就是爱情,除此之外,我觉得也没什么。当然也有别的,像得到别人的表扬,或者得奖,但是这些都没有那么发自内心。”闫妮特别认真地说。双鱼座什么时候内心都住着一个渴望爱的小孩。

朋友们的爱也能带给她发自内心的快乐。拍戏的时候,一组人在某个地方几个月,在她看来就是一种与朋友共享的旅途。不工作的时候,她会约朋友们一起吃饭、聊天,“分享一下最近的生活”。她就是这样一个随性而不做作、满足现有生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