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翰 | 我有最坦诚的成长

传言中的张翰与张翰本人像是独立的两个人格,他不拽不酷炫,反而认认真真地低头思考,而后诚恳地回答。张翰的生活尽管充满了纷扰、嘈杂,但一切又逝去得很快,他侥幸抓住的,却是他人一辈子都求不来的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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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翰

重重的决心

张翰小时候的理想是当一名歌手,被灯光环抱,用音律和歌词缓缓吐露对世界的认知。那个时候想成为一名歌星必须是在音乐学院系统学习,正正经经毕业的。渐渐地,他发现这件事情颇有难度,他的歌声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哥哥毕业的北广便成为了他的下一目标。为了考上北广,张翰奔赴北京,在一所艺校中学习,但那所学校也并不是如宣传的那般靠谱,几乎什么都要学。正在张翰为自己前途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位中戏明星班毕业的阿姨建议张翰去考中戏。对于一位壮志未酬的少年来说,放弃自己的梦想并不是像丢弃一个自己最爱的飞机模型那么容易的事情。“可是我想唱歌!”张翰坚持,“中戏也能学唱歌啊!”就这样,张翰考上了中戏,与表演结缘,越是接触,越是喜欢这样一门与唱歌表现形式不同,情感表达却是殊途同归的艺术。

演员这个职业能够给予张翰一些与他人不同的幸福感,在工作中全情投入,在角色中将自己日常隐忍的情绪通通发泄出来。张翰坦言自己在之前的一些表演中并不能感受到很多东西,有时甚至用尽全力去表演一种情绪,假装感受情绪。剧本是人为编造的,角色的情绪是真的,不从内心出发,不论再怎么用力假的也真不了。“当经历很多东西之后,好比我自己做公司、被网络攻击,真的能感受到很多东西。”这种感觉被投射在戏中时,张翰的感觉更为强烈,剧中的张翰当上宰相,却被所有人误解。那场戏张翰需要独自一人坐在寺庙里,坐下的那一刻,千般思绪一齐涌上来。感同身受从来都不是站在一旁的人通过各个感官就能轻易捕捉到的,经历相似才能站在同一立场,这时才有了感同身受。“那一场戏的氛围无比吓人。”张翰一直通过各种角色宣泄自己,吸收养分。“尽管有时会遇到低谷,但我一定会鼓励自己坚持下来,把自己所有的注意力放在工作上,我会把现有的每一次机会都当作救命稻草,紧紧抓住。”但也不会放任自己长时间地沉溺在角色的情绪之中,“演完就过,有时走不出来我会和别人聊天,转移注意力,一直沉浸在角色中是会生病的。”有人曾告诉张翰:每一个真正最后很成功的人一定要承受很多人承受不了的压力和困顿,所有的压力最后都会消失,自己会变得更好。张翰从不给自己软弱的机会,人一旦迷醉于自身的软弱之中,便会一味软弱下去,会在众人的目光下倒在街头,倒在地上,倒在比地面更低的地方。

演员这份职业让张翰懂得了什么是坚持,曾有一段时间很难熬,被所有人否定。看客一笑而过,当事人却沉沉地放在心头。当时所有的新闻、评论、媒体、网友对张翰有颇多误解,但他骨子里生生长出一根反骨,外界越是误解,张翰越想证明自己。出道十年的张翰在经历起起伏伏之后,心态越发平和。“我并不想做明星,挣完钱,这件事情就结束了。我想做一辈子的演员。”张翰经历了太多,在那个出道的夏天,不管那部电视剧雷不雷,他仍然是聚光灯下被目光锁定的人。娱乐圈更新迭代太快,一个又一个的新人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压力如小石堆成的山脉,从被肯定到被否定,张翰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用自己的角色证明。互联网时代,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张翰对自己“要做一个演员”的决定空前地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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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归平和的成长

在大众对张翰的印象仍然停滞不前的时候,许多改变在他身上悄然发生。在《花儿与少年》节目中,张翰照镜子的频率特别高,经常在镜子面前耍帅,给观众留下了“偶像包袱”特重的印象。“那些行为都只是那时的当下所想,其实也是一部分的我,过去的我。现在的我蜕变了,经历了一些事情。友情、亲情和爱情,无论是哪一部分的认知,在事情的发展中产生了变化,这种变化会给人一记重击。”须臾间的不确定变化只会在漫长时日中越来越多,而因此沉积下来的更稳固而坚韧的思想变成了时间给张翰最大的恩赐。

促使张翰改变的来源不止是生活,自己公司的成立则是让张翰拥有了一份区分男孩和男人的责任感。以前的他可以由着自己的喜好来,选择做自己想做的。现在的他要考虑到员工,取舍变得愈发艰难了,忍耐的时间更漫长了。“在懂得责任感的当下,男孩就会变成一个男人。不论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我都很有责任感。”

成立自己的公司之后,是一个演员的同时,张翰也是制作人,他将眼光落在了更大的框架上。“现在很多年轻的导演都看美剧、韩剧,现下的网剧已经和以前区别很大了,这是制作人的理念问题。”在他的眼里,我们的时代需要年轻人用审美、用创意、用个人的理解来刷新很多的东西,中国的影视剧是会改变的。“观众需要很多新鲜的东西,但男一号不能喜欢女二号,只能喜欢女一号已经成为了荧屏上角色的一种限制。”

张翰自己也在创作剧本,对编剧和创作部门要求很严格,他会在现场与编剧进行读本,让演员把剧本演出来。介于现在作者阅历不够,某些情绪的描写并不是很准确,情节也不深入,剧本中很多不合理的问题现场就会愈发明显。编剧和创作部门会在现场改稿,第二天修改好才会拿去片场。“很多时候看文字不会觉得问题大,尤其是在现场,感受到人物关系之后才发现情绪并不是这样的。”拍戏之余,张翰常常看韩剧,找出其包装、标新的创意,以及韩剧中情感戏的创造过程。在他看来,韩国人和中国人情感的表达是很相似的,但也需要一番琢磨才能将韩剧的优点放置于中国的市场中。创造美好的代价是努力、希望以及毅力。首先是疼痛,然后才是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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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幸运是父母的福报

演员塑造角色,一定是有演员本人的影子,这和演员的成长经历和家庭影响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张翰的父母是那种能和小区保安、卖菜小贩熟络交谈善良的人,和张翰的朋友们也能相处得很好。张翰本人性子特别温和,却在拍戏过程中很较真,不喜欢那种只为了捞钱而不能静心创作的人。在紧张的创作环境下,张翰自身携带一种让人安心的气场,很容易就安抚他人的情绪。张翰解释道这是遗传自他的父亲,父亲是一个平和的人,但也有自己的底线和脾气,母亲则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张翰在大学刚毕业的时候拍摄了《一起来看流星雨》,当时剧组的置装费普遍偏低,戏服很少,在刚刚出道的时候,张翰连买衣服的钱都不够,却仍顶着一口气不去找父母求助。母亲知晓后,立马领着张翰去商场买最合适的衣服。母亲给予张翰的家庭教育是不要购买超过自己消费能力范围之外的东西,在读大学的时候,有些同学开始尝试奢侈品包包或衣服,张翰从来都不想,他觉得在目前的阶段自己没有资格。接受家庭资助的张翰在那一刻多少有些不自在,母亲有时会指着一家店对张翰说:“努力,以后就来这儿买。”在孩子即将要脱离父母独立生存于社会的时候,总有一种迫切的希望,希望父母看到自己的成长,自己的独立,自己的成功。可往往现实不是那么的尽如人意,生活总是教导我们要低下头,而在这个时候,父母的鼓励往往是一剂强心剂,既让人心酸于他们的无悔付出和无私陪伴,又使人拥有一种即便立在万丈深渊边,仍然临危不惧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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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翰与父母亲之间的关系似乎颠倒过来了,父亲现在偶尔也会向他撒娇。小的时候张翰会害怕父亲,随着自己慢慢长大,有了自己的事业之后,父亲也放下手边的事业,在张翰的身边陪伴他。张翰希望自己既是男孩,也是男人。男人干净、善良、有责任心,这些是女人所需要的男人的品质。在现实社会里,光有这些是不够的,男人得有自己的事业,有能力给别人这些东西。恋爱在不同人群中,有不同模式,娱乐圈变数太多,所以要自己强大一点。

如果上天可以赋予每个人一种魔法,张翰说他需要的不是物质,而是希望父母可以长久地陪在身边,健康快乐。父母从张翰第二年拍戏起,不论张翰去哪儿,他们都一直跟着。他从来都觉得,作为孩子要努力生活更要回报父母,秉持着这一点,张翰希望自己能闲下来,在父母有生之年带他们出去看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