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皑磊 | 我以为人生是一场优雅

余皑磊 | 我以为人生是一场优雅

余皑磊

奇怪的快乐

在最沮丧的时候,余皑磊几乎觉得自己快要抑郁了,身边的朋友给他送抗抑郁的药,他说:“你们别来告诉我该干什么,我自己找找看,应该可以有别的方式。”

他跑去旅行,独来独往,在陌生的地方认识陌生的人。在马六甲的一个长途汽车站—因为是小小的汽车站,要等很久才能等来一班车,站上还有一位当地的老先生,余皑磊跟老先生用“诡异的英语”聊天,“他问我哪里人,我说我是中国人,就这么挑起的头。聊到恐怖主义,聊到马来西亚政府的腐败问题,聊到老百姓的福利……乱七八糟,什么都聊,我越聊越觉得自己词汇量还不小嘛”。等坐在飞往吉隆坡的飞机上,余皑磊想,我们聊的真的是一件事吗?可能也差不多吧,没关系,反正聊岔了还能再给掰回来。这种“独自”在路上的状态是他所享受的。

有朋友直到搬家离开那天才猛然发现余皑磊和他就住在同一个小区,却从未见过;唯一知道余皑磊住那小区的是他的经纪人,就算如此,两人住得很近,但常常许久不见一面,只在有东西需要交接时,约在车库打个照面。

余皑磊 | 我以为人生是一场优雅

余皑磊

余皑磊尽量少地参加社交活动,他不习惯酒局上的氛围,他说:“我真正接受喝酒的方法,是在家看着喜欢的片子,或是听着喜欢的音乐,安静地喝;或是去旅行的时候,潜水回来,坐在海边,一瓶冰啤酒,发呆到太阳西下。”

“就要找那种奇怪的快乐,你知道吗?”余皑磊说。

在事业刚有起色的时候,余皑磊曾接到一部戏,片酬“大概等于我前一年的片酬总和”,但想了又想,还是决定放弃,他对经纪人说,实在是不想演,你要是觉得没法说,我自己去说吧。他真的跑去和对方恳谈了一次:求你们,让我把合同毁了吧,实在不行我赔钱,赔钱我也不想演啊,我知道我混蛋,我很抱歉,但我真不想演。

余皑磊 | 我以为人生是一场优雅

余皑磊

他不希望观众在角色之外看到太多的他。“把所有的期待都留在戏里、角色里、故事里,而不要说打开电视,这个广告是我,那个节目是我—本来喜欢我的观众就不多,为他们,我也该矜持点。”

余皑磊希望躲起来过自己的生活,就像是该活在录像带里的那拨老演员。他觉得这样很优雅。他打算以后买一艘二手帆船,或是去玩单旋翼的小飞机,等有一天这些都玩不动时,他还可以去潜水,“大海会托起我,让我轻盈,让我忘掉骨头的疼痛,肌肉的无力,一直托着我”。